第(2/3)页 沈青道:“约有三四万左右。” 陈大牛按耐不住,再次开口道:“永和城内有三万敌军,用他们的命,给永和城百姓陪葬!” 言外之意是,他同意林兆远决堤放水的方案。 卫渊深深皱起眉头,“去帐外领十军棍。” 陈大牛不满,抱拳道:“诺!” 就在他刚要走出帐外时,卫渊突然摇了摇头,“罢了,今日本就是议事,不该让你不说话,少说。” 陈大牛道:“俺去领军棍,打完了再回来接着议事。” 说罢,就要掀开营帐的帘子。 这时,萧逾明劝住了他,道:“陈将军,稍安勿躁,议完事再领军棍也不迟。” 陈大牛一听,觉得有道理,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站着。 卫渊瞪了他一眼,语重心长道:“在你眼中,决堤放水,左右不过死伤几万人而已。” “可你知道,一旦此事传出,将会失去多少民心?” “没有百姓支持,你认为,我军能走多远?” “陛下刚刚登基,此时此刻,我们这支军队,必须是正义之师。” 陈大牛若有所思。 卫渊唉声一叹。 他不止一次发现,陈大牛用兵手段越来越极端。 嗜杀成性,不是放水就是烧山,太有违人和。 打仗,不光是要打赢那么简单。 而且,卫渊还担心,一旦放水之后,饱受洪涝灾患的百姓,会因种种因素,极易染病,若因此爆发瘟疫,如何是好? 可若不放水,白白失去了地利的优势。 卫渊用兵,一向认为,天时地利人和,至少要占两样,才能有效保证战局的发展与最终的胜利。 只占一样,那叫做背水一战。 “存地失人,失人存地。” 卫渊叹了口气,又问道:“永和镇守将是谁?” 沈青答道:“名叫萧言,嘉佑元年雁门之战,此人曾为先登将,与您有过一战。” 萧言? 卫渊眉头紧锁,似乎想从记忆里找到这个人,但思虑良久却无丝毫印象, “我只记得当初雁门之战,有个叫做耶律国珍的家伙,这萧言,何许人也?” 辽国境内两大姓氏,耶律与萧,而且辽国皇室还曾言,耶律与萧,世为甥舅,义同休戚。 好比卫渊与明兰的后代,永为甥舅关系,互不背叛。 沈青道:“末将对此人也不甚了解,只是听说此人极重信义,有次耶律仁先出征,耶律国珍犯了军法,公然在军中酗酒。” “耶律仁先要斩耶律国珍,后来是萧言恳求耶律仁先,饶恕耶律国珍一命,还说,他与耶律国珍亲如手足兄弟。” “若耶律仁先要斩耶律国珍,无异于断他手足,人没了手足,活着还有何意思?想让耶律仁先将他一并处死。” “后来,耶律仁先为萧言之仁义动容,饶了耶律国珍一命。” 陈大牛惊诧道:“蛮夷之国,还有这般重情重义的好汉?” 萧逾明笑道:“陈将军,辽国深谙我中原之文化久矣,如今,无论是他们的官制,还是重用儒家学说治国,都在向我大周看齐。” “甚至,辽国当中有很多人,都自诩为是神州正统,天命所归,认为九州土地,不仅是我汉人之故土,也是他们的故土。” 陈大牛所有所思。 这时,卫渊突然眉开眼笑道:“重情重义.这问题倒是好解决了。” “传令,派出使者,招降萧言,就说,本帅极其看重他,欣赏他,想与之结交,甚至是结拜,倘若他能归周,我必上奏朝廷,予以高官厚禄。” “再令林兆远暂时按兵不动,推迟明日总攻计划。” 此话一出,众人纷纷不解, “卫帅,如今战局未明,我们与辽军,也在旗鼓之间,那辽将焉能归顺我大周?” “是啊,辽将降者极少,怕是难如卫帅之意啊!” “.” 卫渊点了点头,“本帅知道,也没想着那萧言能投降我军。” 啊? 众人更为困惑了。 那为何还要招降萧言?岂非多此一举? 萧逾明等人虽然感到困惑,但是对于卫渊的命令,他们也不敢违背,只好按照卫渊的意思去做。 当日,周军派出使者进到永安城中,见了萧言,表达了卫渊的意思。 永安城县衙里。 萧言召集诸将,接见了周军使者,听到对方所言后,他的脸上,顿时洋溢出一抹开怀傲慢之意, “你是说,你们的统帅卫渊,想与本将军结拜?还想让本将军投降?” 周使按照卫渊的意思,表现的很谦卑,“我们卫帅不说了,即使您不降,卫帅也有意与您结交一番,因为我们卫帅知道,萧将军乃重情重义之人。” 闻声,萧言顿时哈哈大笑道:“回去告诉你们卫帅,他的好意,本将军心领了,但如今,两军正在交战,本将军期待与卫帅再次交手。” 周使抱拳告退。 随后,一众辽国将领缓缓开口道: “萧将军,这会不会是卫渊的离间之计?” “是啊,这卫渊,毕竟是敌国主帅,只怕没什么好心思,请萧将军多家提防。” “.” 萧言不以为然道:“卫渊用兵堪比大帅,岂会用这种一眼就能被看穿的离间计?” “本将军重义之名天下皆知,而卫渊被赵家皇帝封为忠勇侯,自古忠勇者莫过于仁义之士。” “他想与本将军结交,也是情有可原可惜,如今两国正在交战,不然,本将军或可与卫渊成为挚友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