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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半年的准备时间,足够卫渊将自家外甥女的婚礼,举办的风风光光。
在顾廷烨未表达对明兰的喜爱之前,京中勋贵女子,大都想要嫁给顾廷烨。
毕竟,开国勋贵的后人里,也就顾廷烨能打,其余的,要么是早已成婚,要么,就是碌碌无为。
比如,但凡家里有个爵位的,谁愿嫁给永昌伯家的子嗣?
至于代州新贵基本都被一些功勋卓著的人家内定了,譬如徐长志、陈远之等人。
解决完明兰的事情,卫渊也算了却一桩心事,只是在顾家下聘当日,卫渊的心里,有些空落落的。
张桂芬似是察觉到什么,笑呵呵道:“怎么?不舍得你那宝贝外甥女名花有主?”
卫渊道:“只是觉得,一晃,明丫头也长大了,即将要为人妻,为人母了。”
张桂芬掩嘴笑道:“还有大半年呢,你这会儿惆怅什么?等将来静姐儿出嫁,只怕你这心里更难受。”
卫渊笑着摇头,忽又想起一事,“自父亲下野之后,整日憋在家中要闷坏了吧?我听说,父亲想去应、朔、寰、三州看看?”
张桂芬一边为卫渊捏肩,一边开口道:“确有此事,但已被娘亲拒绝,父亲毕竟年事已高,不似曾经,长途跋涉,终归对身体不好。”
卫渊握住她的玉手,将她拉到身前,“当年武襄公坐镇延边,父亲坐镇代州,世人都说,此二人为我大周双壁。”
“父亲一生戎马,做梦都想收复燕云十六州,父亲距离朔州最近的一次,就是雁门之战的时候了。”
“若此时不满足父亲心愿,待到将来真的老了,走不动了,就再也去不了了。”
张桂芬一听,深觉言之有理,“回头我劝劝娘亲。”
卫渊点头道:“我向官家上奏,让父亲坐着御辇去燕云三州,父亲的安危你也无需考虑,我从荡虏军里挑选三千好手,护送父亲北上。”
张桂芬皱眉道:“卫哥哥,有些话,我一直想说,但只怕说了,会惹你不高兴。”
卫渊将她搂在怀里,宠溺道:“你我夫妻,还有什么话不能说?”
张桂芬正色道:“自国战结束后,卫哥哥便身居高位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所行之事,常有被人认为狂悖之举,偶尔无妨,但一直如此,比如父亲北上,您让父亲乘坐御辇,会不会使官家不悦?”
卫渊大笑道:“傻妹妹,你多虑了,身居高位,行事不狂悖,才是有违常理,但是,狂悖不逾制,不手持权力目中无人,即可。”
他口中所言目中无人的人,并非是一般的人。
开武二年九月底,张辅离京北上。
卫渊一家人前去相送。
众人都坐在御辇中。
出城途中,张辅一直兴高采烈,显得很是激动。
张夫人见了,不满道:“都这么老了,还非要折腾,好生在家有何不好?”
张辅抚须道:“哼,妇人之见,你懂什么?我这一生,多半都在与辽贼打交道,穷尽一生之力,也未尝拿下燕云十六州之一,如今三州之地尽归我大周,若是不去一睹十六州风采,我纵然是死,也不会瞑目。”
张夫人连忙‘呸’了三声,“伱这一路,就当去游山玩水,说什么丧气话?”
张辅大笑了两声,随后,看向卫渊,正色道:
“此次前往三州之地,我会帮你勘察一番燕云地势,雁门关外的路,我毕竟比你有经验,或许,将来待你北伐之时,能够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北伐?
此话一出,张夫人与张桂芬都是眉头一皱。
卫渊当即轻咳一声。
张辅方知,自己有些多嘴了,笑呵呵道:“我说的是万一。”
张夫人白了他一眼,转而向卫渊说道:
“渊儿要北伐?”
卫渊道:“还没确定,如今国朝正在休养生息,即使要北伐,也是将来的事情了。”
张桂芬低头不语。
她很清楚,卫渊做的决定,谁也无法改变。
张夫人叹道:“如今国泰民安,社稷稳定,何苦再要北伐?”
张辅‘哼’了一声,“妇人之见。”
卫渊直言道:“娘亲,异族南下时,北地沦为苦海,中原陆沉,百姓死伤无数,我不愿再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了,如果,今夕或来日,再有此类之事发生,我会自责。”
听到这番话,张夫人再次重重一叹,握着张桂芬的手,怅然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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