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笙大大方方道:“我只是觉得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,这突然有人跟我要我爹的家书,肯定是家书里有什么,我怎么也不能胡乱给人。” 顾今苑道:“笙丫头你做的是对的,宁愿谨慎一些,也不能着了坏人的道。”至少现在,家书还没落在别人手里。 “那笙丫头,现在是不是……?”顾今苑看着她,摆明了想她将最后一封家书拿出来。 牧笙笑道:“顾叔你都在这了,若是有家书,我肯定是会拿出来的,可真没有。” “没有?!”顾今苑被吓一跳,人激动的撑着扶手就要从轮椅上站起来了,但因为两腿立刻又疼的钻心,让他又坐回了轮椅上。 凤君迟倒是淡定无比,依旧在那慢慢的喝着茶。 “顾叔,你会错意了,你听我说完,别着急啊。”牧笙忙扶着顾今苑在轮椅上坐好。“家书都被我烧了,你让我拿出来,我肯定没有。但我知道上面我爹到底写了些什么。” 顾今苑大大松一口气的同时,急问:“写了些什么?” 凤君迟平静的望过来。 牧笙也望过去,朝凤君迟笑道:“太子墨宝。” “太子墨宝?”顾今苑皱眉。 凤君迟也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,“就这四个字?” “对啊,就这四个字。”说着,牧笙忍不住乐了,“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我要你那些字画,有次还被你撞见在描摹了吧。我在研究那个,想自己琢磨看看,但至今,也没琢磨出什么,你确定你给我的那些字画,都是你以前所作?” 不等他回答,她又道:“我还是这么问你吧,你从小到三年前的字画,都给我了?在我那?有没有给别人?或者,这四个字有没有提醒到你,让你想起什么?” 没道理牧将军让顾今苑找凤君迟,让凤君迟拿到家书,却家书中只写到了让凤君迟都完全看不懂的‘太子墨宝’四个字。 凤君迟应该一看这四个字,就能联想到什么。 果然,只见凤君迟皱眉道:“我曾经倒是送过一副字画给你爹,都好几年前的事了。” 一旁的南辕道:“五年前,牧将军和爷相谈甚欢,看到爷的一副字画他十分喜欢,爷便赠给了他。” 牧笙:“那应该就是那幅了。” 顾今苑也觉得更应该就是那幅,“将军应该将秘密藏在那幅字画了,才提醒太子殿下找到那幅字画,就是不知,这幅字画,如今在何处?” 凤君迟看向牧笙。 牧笙笑道:“看我做什么,之前牧迎山鸠占鹊巢,占了将军府,家里很多东西都被牧迎山给清理光了,我没见过什么像你所作的字画。我会回去问问卫伯,卫伯是府中管家,说不定在牧迎山清理之前,我爹早就将画转到了别的地方,或者送了人,让你去找。” 凤君迟点头。 牧笙:“对了,那字画上都画了什么,题了些什么字?” 凤君迟:“画的是趴在山林间,只露出一双竖瞳的猛虎。题的是李咸用的《猛虎行》中的两句:‘怯敌辱其班,虚言负其恩。爪牙欺白刃,果敢无前阵。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