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的必备工具。”-《觉得魔头贼可爱怎么办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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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,我走了。”
“哦…啊?门主!!您不能走啊!!你走了我怎么办?!李波堂主还想杀我呢!!!”
鬼煞一转眼就没了影。
莫少华垂头道:“公子不要担心,我会保护公子的。”
“滚。”
莫少华丝毫没有被打击到,反而笑呵呵地说:“那公子,我去门外守着你。”
鬼煞拿着锁,来回踱着步,仔细察看每一间屋子。
这一间不行,太脏太乱…
这一间也不行,太大了,还有床有椅子,没有氛围…
这一间?不行不行,太暗了,刘旷不喜欢暗的。
这一间?不行不行,窗子对着街道,很容易召来人。
终于,他找到了一间不脏不乱不大不小,没有床也没有椅子不黑暗也不明亮的屋子。
鬼煞有点心潮澎湃。
《追求女子的十八种方式》第十章说。
两个人被锁在一个幽闭空间,在相依为命的时候:保护她,安慰她,给她温暖。
而《勾引男子的三十六种方法》第十四章也同时提到,在幽闭空间里,表现出,柔弱,害怕,依偎,让对方产生保护欲,将会促使感情升温。
不过…
鬼煞皱眉思考,那他到底是该勇敢呢,还是应该柔弱呢?
罢了罢了,先关在一起再说。
傍晚时分,天空呈现出瑰丽的色彩,把整个院子也映出一抹柔和的意境。夏日的风不急不躁地吹过,院子里的香樟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。
鬼煞拿着一个浇水壶,漫不经心地在院子里摆弄他前段日子种下的一些药草。
但他却频频向大门口望去,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望眼欲穿了。
但是刘旷还是没有回来。
鬼煞皱了皱眉,原来这个时候刘旷早已经提着从外面买的饭回来了。
他浇水的动作猛然一顿:莫非刘旷出了什么事?!
他脸色一变,一下放下手中的壶,有些急促地大步向门外走去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
有些疲惫的声音,刘旷垂着头回来了,他头发凌乱,衣衫不整,脸上泛着淤青,嘴唇的地方又沾染上点点血迹,一副被人殴打了狼狈模样。
鬼煞一看,几乎是目眦欲裂,一股冲天的怒气涌上心田,同时疼痛感攫取了他的心脏,以至于他连说话都是微微颤抖的:“…怎么回事?!”
刘旷有些无力道:“路上遇上两个疯子,一个还武功好,幸好我躲得快,否则肯定会伤到筋骨。”
鬼煞脸色铁青,他声音冰冷:“是谁?”
刘旷摇摇头:“从来没见过那两个人。”
鬼煞转身进了房间,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把小瓷瓶。
他把两个小瓷瓶递给刘旷,冷声道:“你把伤抹抹,我出去一趟。”
鬼煞他脸上分明没有什么表情,可无端就让人感到一种战栗来,仿佛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,嗜血而愤怒的恶魔。
刘旷心跳骤然加快,他一把拽住他:“你要干什么?!今天是十五,你没有武功!”
“我有毒针。”鬼煞冷冷道。
刘旷不知为何,看见这样的鬼煞,就好像看着一个执拗而愤怒的孩子。
然而打伤他的那个少年的武功实在是高强,而鬼煞此时情绪不稳定不说,身上还没一点武功。
想到这里,刘旷叹了口气,他看着鬼煞,表情可怜兮兮的:“玉石,我后背还有伤,我抹不到。”
见鬼煞的表情有些微微地松动,刘旷再接再厉:“你就明天再去好了,今天帮我上药吧,火辣辣的疼…真的……还没有人给我上过药呢。”
“有人的。”鬼煞沉默了一会说。
“嗯?谁?”
鬼煞欲言又止,想到刘旷已经忘记了曾经的种种,他只闷闷道:“…进屋,我给你上药。”
刘旷见终于说动了鬼煞,便笑着跟着鬼煞进了房间。
鬼煞看了看已经有些黑了的房间,默默点开了灯。
鬼煞修长的食指蘸着药膏十分仔细地在刘旷脸上涂抹,他动作轻缓,那表情认真地不像在抹药,倒像是在做什么精细的工作了。
昏暗的烛光下,两人离地很近,刘旷一动不动地盯着鬼煞根根分明纤长浓艳的睫毛,莫名觉得口干舌燥。不知道是不是药膏的作用,鬼煞那蘸着药膏的手指触碰过的地方,全都火烧一样地炽热。
刘旷觉得呼吸开始急促了,他有些坐立不安地催促道:“…快点。”
声音都是有些喑哑的。
“趴在床上。”
刘旷一时没反应过来,但是心脏都跳出来了:“啊?”
鬼煞道:“给你背上涂药。”
“哦哦。”刘旷刻意忽视掉自己心里奇怪的感觉,乖乖趴在床上。
鬼煞坐在床边,掀开他的衣服,在能够看见的地方全是青紫。
鬼煞撩着刘旷衣服的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紧接着,他把刘旷的上衣完全脱了下来。
边缘是青紫的,中间是乌黑的。还有数不清的血渍与伤痕。
“…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鬼煞的指尖触碰到伤口,刘旷疼的吸了一口气,道:“嗯…很莫名其妙的事情,就有两个少年,小的那个抓起我就胡叫一通,好像把我认错人了,我被他缠的烦,就推攘了他一下,小的那位摔倒了,那个年纪大点的疯小子把我甩了出去,撞在了墙上,好像还砸到了旁边的水果摊子,我就赶快躲到了垃圾桶里,两人才走。”
刘旷宽慰似的笑了笑:“不过啊,我躲起来的时候,顺便把他们的荷包给顺走了,算是报了一个小小的仇。”
“我一定把他们逮到你面前。”
刘旷笑到:“那我一定好好收拾收拾这俩小疯子。”
鬼煞盯着那个残破的背沉默了很长时间,看着刘旷这副模样,他似乎被一根极细的绳索死死地勒住了心脏,生疼生疼的。
他似乎现在看不得刘旷受一点伤,看见这样,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刘旷砍下自己的右手,猩红的血撒地遍地都是。
每每想到如此,他就觉得难受的厉害,呼吸也困难。
刘旷感受到鬼煞小心翼翼的在自己背上涂抹着什么,然后他听到一个很轻的声音:“…疼不疼?”
“不疼了。”刘旷没有说谎,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,明明之前觉得疼的厉害,被这个人,细细涂抹着药膏,冰凉的手指,冰凉的药膏擦在背上,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炙热,一点儿也不疼了。
鬼煞沉默了半响,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。
鬼煞擦好药膏,把衣服重新盖在刘旷背上,然后他越过刘旷,直接在刘旷的旁边躺下。
“今晚我睡这里。”
刘旷愣了愣。
许久,才应了一声好。
烛火燃尽,灯火越来越小,然后整个屋子都陷入黑暗。
刘旷不自觉地动了动身子,他很想把灯再点开。
突然,一只略有些微凉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腰上,黑暗中,耳畔传来男人干净好听的声音:“不要怕。”
刘旷身子一僵。
刚刚想点灯的想法,奇怪的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脑海中回荡的全是身旁这个男人。
这个男人好像与他离得更近了一些,胳膊微微的收紧了,下巴似乎若有若无的抵在了他裸露的肩膀上,温热的气息随着人的呼吸,一点一点的喷洒在他的脖颈之间,愈发令人在意。
刘旷一动也不敢动。
过了一会儿,那人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稳,似乎是已经睡着了。
刘旷这才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子,面朝向鬼煞。
借着窗外清冷的月光,还能看见鬼煞的轮廓,刘旷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他,现在的鬼煞异常的安静,长长的睫毛映射在脸上,阴影覆了大半,看起来精致得不像真人。
想起刚刚这人愤怒地要去找那两个疯子算账的模样,刘旷唇角不可抑制的扬了起来,满身满心都暖乎乎的。
他就看着鬼煞的眉眼,愈看便愈觉得欢喜。
下一秒,他就凑了上去。
吻了那人的唇。
再下一秒,他便恍若被人猛的从头泼了一桶冰水,整个人都清醒了。
他死尸一样的躺回床上。
看着上方黑乎乎的屋梁,大脑一阵轰鸣。
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刘旷心中想的是什么,就连刘旷自己,他也什么都不知道。
他的大脑仿佛罢工了一样。
这一刻,他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12岁那年。
在路上走着,忽然不小心把脏东西弄到了一个混混的身上。
一群混混围着他,手中拿着奇奇怪怪的武器。
他大脑也是这样停止了思考。
可能当初唯一想的便是:这些人的衣服都一样,应该是去红音市场批发的吧。
而现在,这个时刻。
他所想到的也只有:我可能要睁着眼睡一晚上了,哦,不对,睁着眼是不能睡一晚上的。
又过了很长很长时间,他才又想到:玉石的嘴唇很软啊,就是有些凉,可能是他天生体凉的缘故。
等天都快亮了的时候,刘旷终于想到了他该想的事情:哦,原来我真的一直都喜欢玉石啊。
然后他猛的从床上下来,赤着脚在屋子里像无头苍蝇似的转了两圈,然后拿起纸笔写道:“我去衙门了。”
然后穿上衣服,逃也似的离开了家。
然而现在天色还没亮。
他又怎么可能会去衙门。
也只是从这条街走到那条街,从天色朦朦亮走到旭日东升,从人迹罕见走到熙熙攘攘。
累了,他便买了两个包子。
吃着包子,又想着鬼煞醒了是不是该饿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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