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你绵绵热吻-《若你不弃,此生不离(典藏版)》
第(1/3)页
曾唯一回到家,便是“闲”妻良母了。不过,不想安于现状的曾唯一,不会让自己闲着。也许是多年来养成了上班的习惯,她总想搞点什么,即使她现在不愁钱花。
曾唯一之前的打算是跟红豆开一家服装店,打出自己的牌子。店铺是找好了,这几天在装修中。由于这几天陪乾乾胡闹加上一些琐碎的事情,装修方面都是红豆在监督,她觉得过意不去,如今天天跑去店里打点。
店铺选在九龙最繁华的街道上,不算高档,只能说是中档的地方。当初曾唯一看上的并不是这里,而是铜锣湾最高档的地方。可红豆说什么也不愿意去那里开店,解释说:“越有钱的人越挑,更注重品牌,不好伺候。而中层阶级的,买衣服舍得花钱,对牌子看得也淡一点,这样的顾客会好伺候些。”
曾唯一只能同意。
这一天的温度一直很高,曾唯一打着太阳伞站在门口,看装修工人敲敲打打,忙得浑身是汗。
快中午了,她肚子有些饿,临走之前想问下装修进度,便问包工头:“这大概要多久才能装修好?”
“快的话三四天就搞定了,不过建议通通风。”
曾唯一点了点头,她在计算时间定日子剪彩,最好把开业气势弄大些。她正在盘算着,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,她转身便见红豆抱着一箱冰棍,递给自己一根:“唯一姐,天热,吃根冰棍。”
曾唯一笑着接住,一边拆手里冰棍的包装,一边问:“你买这么多冰棍干什么?”
“我给他们买的,瞧他们热得。”说罢,红豆笑盈盈地走过去,吆喝着装修工人吃冰棍。那些工人皆面带微笑地跟红豆调侃起来,看起来倒是很亲热。
这是装修工人与对待曾唯一截然不同的态度。曾唯一一边吃着冰棍,一边呆呆地看着红豆笑弯了眼的脸。虽然红豆长得不好看,但她有一颗细腻温柔的心。曾唯一根本就没想过给装修工人买冰棍,甚至不愿意与他们更亲近。
红豆一边擦着自己满头的大汗,一边喘着气问曾唯一:“唯一姐,你吃饭了吗?”
曾唯一说:“还没呢。”
“正好,刘洪涛说有事商量,待会儿一起去。”
曾唯一保持惯有的淑女微笑:“好。”
红豆“扑哧”一下笑出了声,然后神神道道地凑近曾唯一,说:“唯一姐,刚才老张让我转告你,让你以后别来了,等到要收工时来看看就行,这么热的天,把美女晒坏了可不好。”
曾唯一不禁脸红了起来,这话很明显是暗讽。她顶着伞在外面站着,不就是嫌弃屋里脏,若嫌弃,直接别来便是。
红豆看曾唯一那红一阵、白一阵的脸,道:“唯一姐,其实这话你别放在心上,老张只是开玩笑,没……”
“不用说了,我知道。”曾唯一冷了一张脸,“我很清楚自己。”
在国外那些年,曾唯一不止一次被人鄙视。他们说她装腔作势,一副清高样,不把人放在眼里,更是觉得男人对她好是理所当然的,她并不需要回报什么。她被很多男人看上过,因为她对他们不冷不热,没热情回报,他们就一个个都放弃了她。她也没觉得有什么,反正走了一个,还会有第二个。
曾唯一不合群,女人们看她不顺眼,有自知之明的男人们就绕道,有的就奋起直追,即使热脸贴冷屁股也不在乎。有的时候,曾唯一也想要有个知己,曾经有几个女性朋友想与她交好,却因为她长相太过出众,被她们的男友看上,姐妹关系就破裂了。
曾唯一虽无奈,但也暗自庆幸,看来男人都是肤浅的视觉动物,根本没必要为他们花心思。
曾唯一看向红豆,这个女孩,虽然不漂亮,但是个让人感觉很温暖的女孩。她不禁替红豆感到惋惜。
此时,招摇过市的一辆奔驰以一个漂亮的四十五度漂移停了下来,热情洋溢的刘洪涛带着暴发户特有的笑容下了车,朝曾唯一和红豆招手:“美女们好!”
曾唯一撇嘴看了看红豆,虽然红豆脸上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但她闪烁的目光出卖了她。莫不是某人春心荡漾,情窦初开了?
曾唯一被这个想法吓住了。
刘洪涛走过来,笑眯眯地说:“人正好到齐了,可以办事了。”
曾唯一蹙眉,不明就里地问:“办事?什么事?”红豆也同样投来奇怪的目光。刘洪涛眨巴了一下眼,对曾唯一说:“曾小姐上次不是说要打响红豆的牌子吗?当然要有有力的宣传啊!”
红豆吃惊地说了出来:“你请到关心灵了?”
“那是,上天帮我们啊!你知道关心灵新换的经纪人是谁吗?是猪肉佬的外甥!”刘洪涛眉飞色舞。
“啊,猪肉佬?天啊,他外甥居然成了关心灵的经纪人,以前不是在英皇里打杂,怎么……”红豆显然有些激动,可激动归激动,她忽然想到一个尴尬的问题。
关心灵是纪齐宣的前女友,而且是他公开亮相交往时间最久的女友。
曾唯一听到此消息很吃惊,当初她也有过这样的打算,甚至还想找纪齐宣帮忙,可这几天下来,这个烂到家的想法早就随着新陈代谢被打消掉了。
红豆见到曾唯一脸色有异,对刘洪涛说:“算了吧,名模又不止关心灵一个。她那么大牌,我们请不起。”
刘洪涛瞪大眼睛:“什么?放弃?”
“不用了,我们先去洽谈再说吧。”曾唯一稍微冷静后回答。
刘洪涛这才朝红豆看了一眼,夸赞道:“这才是识大体的老板。”
红豆狠狠白了刘洪涛一眼:这个蠢材,到现在还没搞清状况。刘洪涛知道曾唯一是纪齐宣的老婆,自然也知道纪齐宣与关心灵的关系。不过,刘洪涛还从红豆那里得知,曾唯一早晚会和纪齐宣离婚,他们俩并没有感情。所以,刘洪涛便错误地认为,曾唯一是不会在意的。
可刘洪涛错了。俗话说,仇人见面,分外眼红,何况是情敌。即使曾唯一不喜欢纪齐宣,也不代表,她不会把关心灵当作情敌。
关心灵这几天的八卦传得沸沸扬扬,先是为了和新生代偶像在一起,抛弃了钻石王老五,那是有怎样深的感情。后来,八卦记者却拍到那个新生代偶像经常出入夜店,并且和同门小师妹关系亲密,便暗自替关心灵不值。没过几天,八卦记者居然看见关心灵坐在超市连锁巨亨朱孝明的车上,于是,车震门事件爆发!
这几天纪齐宣到旧金山去了,还不知道香港的巨变,也不知他回来了会有何感想。
商谈地点定在帝都酒店。
曾唯一他们按约定时间到达,但貌似明星都爱耍大牌,眼看约定的时间已过了半个多小时,还未见到关心灵他们的踪影,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。
曾唯一等得有些不耐烦,起身说:“我去趟厕所。”
等曾唯一从厕所回来,她见到她坐的位子那里多了两个人,是关心灵还有她的经纪人。红豆看起来很拘谨,连正眼看关心灵的勇气都没有,还好刘洪涛能说会道,撑住了场面。
关心灵靠在位子上,没精打采地听着刘洪涛侃侃而谈。虽然距离较远,但眼神好的曾唯一还是能看清楚关心灵的五官。她真人其实比照片上要好看,五官的线条很柔和,抹在她脸上的浓妆反而衬托了她自身柔和的气质。总的来说,关心灵确实是个大美人,难怪纪齐宣会看上她。
曾唯一鉴定完后,趾高气扬地朝他们那里走去。她是个骄傲的女人,怎能输给别的女人?尤其是“情敌”!
曾唯一用那种识大体的态度朝关心灵微微一笑,却见到关心灵大惊失色的表情。
显然,关心灵认识她,知道她。
曾唯一佯装无知,伸出手来:“你好,我是minico品牌的法定代表曾唯一。”
关心灵并没有马上伸手,而是略带不屑地斜视她的经纪人:“minico是什么品牌?”这样的不屑让红豆有些难受。
曾唯一有些不高兴,她见不得红豆受委屈,于是,她正襟危坐,面无表情地说:“关小姐气质这么出众,若是穿上我们品牌的衣服,也许就不需要勾搭朱孝明了。”
关心灵睨了她一眼,反问:“曾小姐,你平时穿哪个品牌的衣服?”
曾唯一被关心灵的话问得一愣,微微眯起眼:“就是我们的minico。”
关心灵站了起来,双手抱在胸前:“原来曾小姐穿的就是minico,这衣服也许正如你所说,穿上后肯定很迷人,连纪齐宣都能吸引,真是佩服。我也很想试试这迷死人不偿命的新品牌,看看能不能让纪齐宣回头。”
曾唯一保持微笑,对于关心灵的挑衅,一点也不介意:“那么祝你好运。”
两人伸出的手握在一起,彼此脸上带笑,然而手上的力度出卖了她们。
剩下的事宜都由经纪人和红豆负责,曾唯一也不操那个心了。合同谈成以后,刘洪涛建议去喝上一杯,聊表庆祝,红豆没什么意见,倒是曾唯一脸上颇有难色。
曾唯一想到了她那不堪的酒品……若是醉了,她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可就毁了。
曾唯一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应,但见另外两人那么兴奋,颇为纠结。要不,她就点到为止,只要能适当控制酒量,不醉即可。如此想之后,她便答应了。
刘洪涛带她们来的这家酒吧曾唯一并不熟悉,不过从里面过往客人的衣着打扮还有气质来看,应该算得上都是香港中上阶层的人。曾唯一觉得无趣,这家pub提不起她的兴趣。
红豆第一次来这种热闹的地方,一直缩在曾唯一的身后,偶尔抬头看,靠在曾唯一背后问:“唯一姐,你看舞池里的那些人,跳得那么猛,也不怕闪了腰。”
曾唯一看了一眼,不以为意地说:“闪了腰也不用我们付钱。”
三人找了位子坐下,酒保上来推荐各式各样的酒。曾唯一伸出食指,放在唇边,闪着她那妩媚的双眸,朝酒保眨巴一下眼:“一瓶爱尔兰威士忌。”
那酒保像是丢了魂一样,愣了好几秒才回了神:“好的。”
刘洪涛此时正一脸迷恋地看着曾唯一那精致到完美的小脸,摇头晃脑地喃喃自语:“诱人!”红豆坐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,只是局促地吃着免费赠送的花生,头压得很低,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。
曾唯一捅了捅红豆:“你酒量好吗?”
“从小到大没喝过酒。”
“那要来酒吧你还那么积极?”
红豆不安地把头压得更低,脸红得跟红苹果似的,声音如蚊子:“就想来嘛。”
这种少女情怀的模样,曾唯一见多了,她忍不住看向刘洪涛。这不看还好,一看才发现刘洪涛正一脸痴迷地看着她,嘴角还挂着略显羞涩的笑容。
啊……情况不对,她立即收回目光,学着红豆一起剥花生。
等了好一会儿,威士忌终于被酒保送上来,刘洪涛迫不及待地给曾唯一倒上一杯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然后举起酒杯:“先庆祝首战大捷。”
曾唯一微笑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刘洪涛大喜,再倒上一杯:“这么能喝,再来再来。”
曾唯一二话不说,再饮一杯。
刘洪涛愣了,像曾唯一这么喝酒的女人还真少见。其实曾唯一之所以这么喝,是想速战速决,先吐为快,这样就好脱身。她从刘洪涛的眼神中看出,这个男人对她有意思。其实她本来可以不放在心里,只是偏偏红豆喜欢上了刘洪涛,而她不想失去红豆,不想像曾经那样,因为男人的关系,毁掉她仅有的友谊。
当曾唯一猛喝到第五杯时,她终于感到反胃,奔到洗手间,开始猛吐。也许是喝得太急,她感觉自己快把胃都吐出来了。吐完以后,她掏出手机给纪齐宣打电话。
“什么事?”纪齐宣接电话的语气略带不悦,也不知是生什么气。
曾唯一丝毫不介意他的变化,她靠在墙上,略有气短地说:“我喝醉了,你来接我。你要是不来,我就跟别的男人去开房了。”
曾唯一很不要脸,她知道纪齐宣肯定不会来,于是拿这事儿要挟他。
纪齐宣在电话那头冷哼:“随便。”
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