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33-《公主病.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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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[chapter33]

    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。

    裴景烟感到腿软,凌晨钟声敲响时,果然成真。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,美滋滋藏了套,还自以为聪明寻了个好地方。

    结果套白藏了不说,还被“威逼利诱”穿上那条白色珍珠流苏旗袍,突破耻度,梅开二度。

    关于那条藏在抽屉里的旗袍,裴景烟是出了大剧院后,才收到monica的回复:

    「谢太太,不好意思回复晚了,刚下飞机,才看到你的消息。那条旗袍在拍婚纱照当天,谢总就表明购买的意愿。第二天一早,他的助理来取走了。」

    她还反问裴景烟:「你不知道这事?估计谢先生是想给你个惊喜吧。呲牙/」

    当时看到这回复,裴景烟的想法是——

    他早不送她,晚不送她,藏在抽屉里做什么?谁知道那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。

    事实证明,的确如此。

    夜深人静,衣帽间里没开灯,只借着卧室斜照进来的一棱暖橘色光影。

    灯光照不到的阴影角落里,前后两双赤着的脚踩在浅胡桃色木质地板上,脚边是散落的衣物,以及一盒不小心打翻在地的套。

    屋里开了一天地暖,暖气从脚底缓缓往上窜,半点不会觉得冷。

    “看来那家spa馆的舒缓效果不错。”

    略显狭小的空间里,男人磁沉的嗓音低低在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裴景烟单手扶着衣帽间的门,被旗袍勾勒得越发纤细的腰肢被温热的掌心把握着,泛红的眼尾半垂半垂,压根不想搭理他。

    旗袍最是考验穿着者的身段,多一分太满,少一分又少风韵。

    而这条剪裁合宜的旗袍,谢纶既然愿意花高价买回,就是肯定了它穿在裴景烟身上的价值。

    从背后看,随意挽起的乌黑长发下,虚掩着一截雪白纤细的脖颈。

    乌发雪肤,宛若泼墨山水画卷。

    而从衣帽间那扇黑色边框的两米落地镜里看,又是截然不同的风景。

    “你穿旗袍很好看。”

    他低低夸着她,慢条斯理的赏画,亦是赏花。

    泼墨山水画卷逶逶在眼前展开,又如温室里一朵精心养护,在期许目光里缓缓地绽放花瓣的玫瑰,秾丽明艳,惹人怜爱。

    修长的手指勾起一缕发丝放在鼻间,他问她,“身上怎么有玫瑰香?”

    裴景烟纤羽般睫毛轻颤,调匀呼吸道,“做spa的时候选了玫瑰精油……”

    谢纶嗯了声,从镜子里见她轻咬红唇的模样,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上她的唇,“怎么总是咬着?”

    他一点点抚开她的唇。

    裴景烟却清楚的很,他才不是担心她把嘴巴咬破,分明就是想要她咬他。

    想着不咬白不咬,他不让她安生,也别怪她不客气。

    洁白的贝齿“嗷”的一下,没好气的咬住他的手指。

    几乎霎时,仿若错觉,她从镜子里看到男人那双清冷无波的深眸缓缓地眯起,薄薄镜片下折射出兴味又危险的暗芒。

    手指捏紧木质门框,她看着落地镜里他身上整齐洁净的白衬衫,大脑短暂失神的想,果然是衣冠禽兽。

    -

    直到夜更深,二楼卧室的灯才关掉。

    暖融融的被窝里有柔顺剂的淡雅香味,很是好闻。

    裴景烟疲累地窝在男人的臂弯里,意识混沌,浓重的困意挟裹着她。

    她现在只想立刻马上睡觉,可颊边又传来痒痒的触感,叫她忍不住哼唧,“真的好困了……”

    见她闭着眼梦呓的模样,谢纶问,“明天还出去么?”

    裴景烟,“……”

    最后一丝倔强让她试图装死。

    谢纶俯身轻咬着她的耳朵,“看来还是想往外跑的。”

    感受到他的唇往下游移,裴景烟肩膀瑟缩一下,“不跑了……”

    谢纶:“骗我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裴景烟困死了,逐渐炸毛化,“随你,都随你。”

    “乖。”谢纶轻拍了拍她的背,哄孩子般,“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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