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总不能等新婚那夜,再掀红盖头吧? 甚至有人暗暗地传,王爷压根就没打算迎娶北国公主。有人因此,重新将郑修与公主的实际关系摆在了台面上。 郑浩然战死沙场,狼王可以说是郑修的杀父仇人。如今让郑修娶杀父仇人之女当夫人,这……确实,有点不近人情。 朝堂上开始出现了第二种声音,有人各怀心思,斗胆谏言,说是否能换一位驸马。 谏言此事的是一位无足轻重的小官,次日就消失在朝堂上,据说被革职了,解职归田。 几天后,江高义提着一坛小酒来了。 江高义也算是赤王府的老熟人,由萍萍笑嘻嘻地领了进去,和其他人待遇不同。 “江大人,你小心些哟,近日老爷心情不太好。” 萍萍好心提醒。 “老臣晓得,晓得。” 江高义是郑修狱中好友,相识于危难中,当晚郑修留了江高义用膳。 饭桌上,江高义聊了几嘴家常,对公主一事只字不提。郑修笑容随和,喝了几盅,没等到那句话,便好奇问:“我说老江,你不是奉命来劝我见那蛮子公主的么?” “我?”江高义闻言一愣,翻了一个白眼,嘿嘿一笑:“老夫才不会那么傻。老夫进了赤王府,起初与王爷相谈甚欢,最终不欢而散,被请出赤王府。” 江高义借着酒意,说出自己的想法:“至于提没提公主,王爷不说,老夫不说,谁知道?” 郑修颇为意外地看着江高义,忽然有几分怀念昔日那刚正不阿的江大人。怎么这入狱一回,就跟开了窍似地,把人情世故四个字活成了本能呢? 你变了啊! 郑修痛心疾首地与江高义撞了几盅,饭饱喝足。夜深时遣人将江高义送回府上。 江高义走后没几天,霍惑也来了一趟。 他似乎也带着“游说”的使命前来,不过他的方式倒没让郑修反感,竟劈头盖脸地骂了郑修几句,说郑修看着圆滑,可在一些事上和他爹有着一样的臭脾气。 骂了几嘴,霍惑知道自己说不动郑修,气呼呼地从郑修的酒窖里提了几壶存酒,一副贼不留空的样子。临走前,他不知有意无意,进了郑氏祠堂,坐在郑浩然的灵牌前,开了一壶酒,默默酌了几杯,洒然离去。 郑修将霍惑送到门口。 “念在昔日旧情,侄儿啊,叔提醒你一句。” “嗯,霍叔你说。” “天要下雪,人是拦不住的。” “未必呢。” 霍惑的话,郑修笑着回了一句。 霍惑的嘴像是开了光似地,他刚说完,没几天,寒流来袭,接连几天的大雪卷走了郑修心头的烦躁,这就入冬了。 十二月,天要下雪,郑修果然没拦住。 喜儿传来喜报,她门径修行突破了,更上一层楼。 郑修临时拉了一个群聊,通报此事,公开表扬。在一片祝贺声中,郑修好奇地问她是怎么突破时,喜儿神秘兮兮地留下一句:王爷晚点就知道了。 第二天布庄那边送来了一个锦盒,上面挂着“赤王亲启”的牌子。 深夜,房中。 “嗯……嗯……嗯……” 凤北面色酡红,一向清淡冷漠的她此刻却似酒醉般压抑着呼吸,流露出别样风情,不安地扭来扭去。 “你……为何……总按我的……双足?”凤北不理解穿了新袜子后,与往常有何不同。新款的袜子做工精致,颜色与肌肤相仿,白肉色,可不就薄了些,滑了些,仅此而已,为何心上人的神情如此古怪?凤北无法理解。 古时少妇的莲足就跟别的地方一样,属于私人地带。 “我在试手感…啊呸!我在替夫人把握是否合脚!”郑修面露赞叹,一本正经地回答。同时,他感慨着喜儿缝纫技术的精湛。这袜子薄如蝉翼滑若肌肤,手摸上去,还带着丝丝凉意,一拉,哟,还有点弹性。 “合适,真的合适。” 郑修点点头,最后没忍住,用力一撕。 撕拉!薄薄的白肉色新袜子应声被撕成了禽兽的形状。 凤北一愣,面露疑惑。 “让为夫告诉你,这袜子是如何使用的。” 凤北:“……?” …… 月亮浑圆,银色的辉光映着鹅毛大雪,远远望去,就像是一片银子撒在皇城上。 一道柔弱的身影,披着雪白的毛皮大氅,一步一顿,在雪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。 她径直来到空无一人的街道上,来到一栋灯火通明的宅子前。 大门上,金色的“赤王府”三字在雪夜中熠熠生辉,金漆雪银,两色相映,富贵逼人。 “赤王……” 来人掀开雪白的毛皮大氅,月色下,露出一张精致的容颜。 是一位年约二十的少女。 苍白的皮肤呈现出令人心疼的病态,她的眼睛黑白分明,黑的地方纯得像墨,银雪月色,却没有在她的眼中留下一丝反光。 外周的寒气让少女浑身轻轻地抖动着,她张口吐出一注注白雾,目不转睛地看着“赤王”二字,喃喃自语。 赤王府墙头上,先是出现了一道影子,安静地看着雪地上,在冰天雪地中发抖的少女,哨声隐晦传出。渐渐地,墙头上影影倬倬,兄弟会的刺客们沉默着看这一幕。 “月之氏族,月玲珑,求见大乾赤王。” 少女双膝跪在地上,朝赤王府的方向,轻声道。 最新网址: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