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渔歌剑叟已然同意,重剑行歌申屠吟深深吸了一口,脸上甚是愉悦,抬起手中重剑,用力砸向地面! “第一招,立峰!” 话音落,重剑垂地,原本还算平坦的道路顿时泥石突起,有如座座山峰拔地而起,直扑剑叟脚下,后者不敢怠慢,御起内息,鱼竿插地,顿时脚下刚刚凸起的地面便被压了下来,一时间气浪横走,周围瓦砾受到波及如同地毯上的灰尘全数被扬起。然而还未等其落下,重剑行歌申屠吟已至剑叟面前,单手抬剑横斩,第二招名为“移山。”渔歌剑叟连忙再抬鱼竿力挡,只听一声轰鸣,他人虽未动,手掌却流血不止,脚下更是裂地三尺。 “第三招,寻仙!” 塑峰,移山之后,申屠吟回转身体双手提起重剑,从下而上的一击,已经是他的全力,他故意将所有内息凝聚在重剑刃尖一点之上,与其说是逼命,不如说是让对手知难而退。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面前的渔歌剑叟脸上却没有一丝退意,即便他知道重剑势沉,即便他知道对方内息根基不在他之下,然保护古杉与叶清漪这对恋人离开的意志不能改,对自己当年所犯下错误的悔恨之心更不能改! 后者不躲不闪,鱼竿放平,御起全身内息接下这招,转瞬,就在兵器交会之间,剑叟两臂衣袖炸开,肌肉撕裂,鲜血流个不停。渔歌剑叟一声爆喝,手中鱼竿横在面前,拼尽全力压下,一时间两股绝然的内息碰撞在一起,溅起的余波将扬起的瓦砾扫向四周,叶清涟与不染尘两位顶级高手合力护住众人才算没有造成伤亡,而等一切尘埃落地,再看战圈中央,只见渔歌剑叟双臂已染成血色,口中也泛着红浆,可手中的鱼竿却将申屠吟手中的重剑死死压在身下,悬空的左脚,重新落在了原先的脚印下,分毫不差! “唉,老哥哥,你这是何必呢。” “还来吗?” 渔歌剑叟没有理会对方不解的神情,而申屠吟也随即摇了摇头,认输退下。一时间锁剑楼八位顶级高手已然败了三位,其他门客就算跃跃欲试也不敢造次了,可就在这时却有一个人心中有了不同的盘算…… “哟,剑叟老前辈果然不愧是曾经让剑神孟庭君饮恨之人,薛某甚是佩服,不知可敢与在下切磋一番。” 这声音让渔歌剑叟甚为不耐,他瞥了一眼挤出人群的薛玉楼,不屑的说道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杂碎要送死便来,与老渔夫攀谈,你没资格。” “找死!” 渔歌剑叟的鄙夷,让薛玉楼大为鬼火,只见他响指一打,两个蒙面随从再现扑向对方,渔歌剑叟之前便听白三千与盲剑阿琅说起过,心里早已有了准备。二人才至面前,便一竿子扫在地上。然而蒙面人不知疼痛,躺地之后便又纵起,反反复复的与剑叟死斗,不知吃了对方多少重招却毫不知伤疲。 剑叟见状顿时便自然明白了对方的目的,无非是想趁着自己有伤,体力流失迅速意图拖垮他。哼,想得美。老渔夫我也不是白混江湖这么多年的,你要拖我就陪你拖,反正要追人是你们又不是我,以这两个傀儡的本事,我即便有伤也能陪他们玩上一天一夜,到时候古杉与叶清漪早就消失在江湖之中了…… 心中有了打算,渔歌剑叟顿时盘腿而坐,单手拨弄竹竿足以应对。然而薛玉楼见状,不急不怒反而冷笑了起来。 “老前辈可别忘了自己的诺言,只要越过你便算赢。” “呵,就凭这两颗洋姜?” 然而就在剑叟不屑之间,其中一个蒙面随从突然脚下一旋,盲剑阿琅的八卦步顿时再现,渔歌剑叟鱼竿拨空的同时,心中一惊,连忙起身抬手来挡,然而就在碰到对方肩膀的同时,刺痛从掌心传来。渔歌剑叟忍着伤痛用力一拔,一柄骨剑便从那蒙面人体内抽了出来,而这剑一出,那人便瘫倒在地。渔歌剑叟连忙伏身扯下蒙布,地上所瘫者正是死去多日的盲剑阿琅。渔歌剑叟似乎此时什么都明白,却又什么都不明白了!他指着这具好友的尸体,怒问叶冉谦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 “这都是必要的牺牲,真正的天下第一剑。唯有用无数剑术高手的生命与薛家魂炼秘术才能铸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