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彭杨随张三来了看押室。 他们到之前,看押室昏暗的光里,隐约传来人声。 只是看守的兄弟听不太清。 他想去查探,发现下午扔过来的那个大高个还蜷缩在阴影里一动不动,看起来像是死了。 而他隔壁那个宋旬,正蹲在他的看押室旁边,透过几根铁杆子看着他。 似乎手里还拿了个尖尖的东西。 “......斗了这么多年,你也该去死了。” 看守以为自己错听了,可是走近,宋旬已经发现了脚步声,闲闲地转过身来。 环境幽深昏暗,原本应该看不清表情,可是看守就像是能看见宋旬嘴角的笑意。 带着冷漠嗜血的杀意,凉凉的,叫人心惊。 他不禁往后退了一步,而后感觉自己莫名其妙,于是拎着棍棒上前,将宋旬的手敲打了一下:“干什么呢?” 宋旬手中的东西应声掉地,是一片饭碗上的碎瓷。 尖尖的一端正对着地上人事不知的季时宴。 “你有病?你还想在这儿杀人?” 看守破口大骂,又庆幸自己听到声响来看了一眼,不然寨主夫人的表哥要是死了,那还得了。 宋旬被打了也没有反应,重新坐在地上,抬头仰望着看守:“开个玩笑,兄弟怎么当真呢?” 这时候外头廊子里又响起了脚步声。 看守听声音就知道是彭杨,急忙警告般看了宋旬一眼,出去迎。 “大哥,您怎么过来了?” 彭杨气势汹汹,踢开门,略过宋旬,看向季时宴:“将人给老子拎起来!” 看守哪敢耽误,急忙打开门拎起人,又让同伴拿了冷水过来,一把冲昏迷不醒的人泼了过去! 冬天的凉水,冷的刺人。 即便人昏迷着人事不知,也下意识一哆嗦。 彭杨拽着季时宴的头发,他矮上许多,需要仰着头,伸手使劲拍着他的脸:“醒醒!” 那一棍子敲得太实在,正中季时宴伤了还没好的后脑勺。 所以即便意识恢复,脑子里带来的深重的压迫也令他一下醒不过来。 可是头发被人抓住,头皮越发生疼。 一张破纸在他面前晃了晃,彭杨又拍在他脸上:“我说,这是什么?” 眼睛看不清东西,脑子里有很多事情在往外冒。 太多碎片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