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喉结无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。 他没忘徐白是怎么在自己面前烟气的,他伤的太重了,一直是谢时执着地要用草药吊着他的命。 但是谢时知道他的伤口其实很疼,疼到后面都有些恍惚了。 一个多月的时间,对重病垂危的人来说,时间会被拉的无限长。 可是谢时做不到放弃。 他从进药王谷开始,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徐白。 他重伤被卿酒酒捡回去,徐白作为掌事,一眼就看出他性格喜静,安排他住在林榭。 养伤期间,徐白对他也是无微不至,安排妥当。 他们药王谷这群人,像伙伴,更像亲人。 在山上那一趟,徐白毫不犹豫为他挡那一箭的时候,他真的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。 他从十一岁之后就没有家,是卿酒酒和徐白给了他一个家。 现在徐白死了,他连带他回家都做不到。 徐白死的时候,下葬的时候,谢时其实都没有表现出什么难过的情绪。 他不擅长将情绪挂在脸上。 但是坚持了这么多天,现在被宋旬握着手,他觉得自己想说说话。 “我的人生里,总是莫名其妙得到,又会莫名其妙失去一些东西。” 火堆烧的旺,噼啪发出一声木头里头空气炸开的声音。 宋旬安静了一会:“人的一生就是不断挥别过去,和迎接新东西的过程,徐白也说了,如果那箭是刺向他,你也会毫不犹豫去挡。” 谢时其实都明白,但是明白是一回事,接受是一回事。 他失去过太多次了。 父母,亲人,徐白。 “你知道我本名不叫谢时吗?”谢时呼出一口浊气:“我本名姓时,叫时醉。” 宋旬眼中闪过晦涩,谢时没有看他,如果看了,可能会觉得此时的宋旬有些复杂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