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殿外一个守夜的宫女睡得死死的,即便有人从她面前走过也毫无觉醒的迹象。 那药能叫她睡到天亮。 宫灯都已经灭了,内殿就只有一盏发着暗光的汽灯,留了一丝明亮。 床榻上床幔倾覆,看不清里头是否有人。 季时宴步步靠近,走到前,刚要伸手撩开床幔,穆地,背上被抵上了一个尖利的东西。 身后的人力道斐然,往前一戳——若是不躲开就该刺破皮肉,再狠一些,穿透皮肉刺入内脏。 季时宴在电光火石间嘴角一提,根本没有思虑过要躲。 那尖利抵住的地方,正是数月前被卿酒酒一枪击中的旧伤口。 现在那里偶尔遇着阴雨或下雪天都还疼,想必戳开了也是再流一次血。 身后的人似乎格外了解他的伤在何处,手一点没软,直到背后见血,才跟没劲似的,将匕首收回。 但是动作没完,似乎带着满满的愤怒,换了个地方戳。 季时宴干脆笑出声,就跟那匕首不是戳在他身上,那血洞不会让他疼似的。 只是这次,他猝不及防地转了个身。 身后的人立刻往后退了一步,而后拎着匕首,砍了过来—— 她身段清瘦,动作却极其流畅,招招直击他的要害。 只是毕竟不擅长武力,季时宴只是横腿一扫,她就如同一辆急刹的马车,往前扑去—— 眼看就要栽在地上,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,腰上突然一暖,被人大掌罩住,带进他怀里。 两人的动静不小,幸好这内殿铺着厚厚的氍毹,将那些声音都隐了去。 卿酒酒恼羞成怒,拿匕首抵着季时宴的胸口威胁:“放开,不然就杀了你。” “看来你一直在等我,知道我会来?” 季时宴唇边的笑意止不住,人却像个神经病,握着卿酒酒的手,竟然帮着她用力将匕首往他自己的心口插入。 “在饭菜里下迷魂药,你倒是比我用毒用的顺手啊,要是让人察觉,我可真想看你被人大卸八块的模样。” 卿酒酒咬着牙,看着这疯子的胸口被自己的匕首刺破,涌出血来。 这人是不是彻底疯了? 她要杀他,他不反抗就算了,还拖着她的手往前怼?? 这要不是疯了都做不出来。 她早在那饭菜端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。 对草药的敏觉是刻进了骨子里的,加上季时宴又出现在宫里,她怎么可能猜不到这是谁下的。 所以那饭菜她根本就没有吃,看着宫人一个个因为药性昏睡过去,她便躲了起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