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......” “君候如今在府上吗?”不甘心的徐嘉树又问。 这是最后的可能性了,把蔡邕和蔡琰两个人全部强行掳走,只有让蔡老头亲眼看见刘协在自己手上,他才有可能站在自己这边。 “不在哦~”蔡琰没有察觉徐嘉树的心思,在他期盼的目光中,把希望彻底抹去,“最近大事这么多,我爹一直忙着写《东观汉记》呢,还要和王司徒商量如何安抚关东诸侯的事情,很忙的。” 时机不对。 徐嘉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空了,此时此刻,一路奔波的疲倦终于追上了他。 时机又不对。 可是,真的还有下一次机会吗? 一切都在无可挽回地向前奔流,他想扭转,却做不到。 蔡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是发现眼前这个人现在前所未有的脆弱。 她凑近了些,隔着甲胄,轻抚他的背。 “好多天没出门了”,她柔声道,“陪我出去转转吧” ...... ...... “真破!”,看出徐嘉树的兴致不高,蔡琰遥遥指着长安道,“没有朱雀门,也看不到上林苑,比雒阳差远了。” 似乎是为了防止它分享雒阳的荣光,此前的长安对东汉朝廷来讲,是一个被有意压制的城市。 历代东汉皇帝只是偶尔前来祭拜前汉宗庙,维持理论上传承的统一,却并没有花心思重新让它恢复几百年前的中心地位。 宫室破败,城墙衰朽,好不容易因为迁都修复了一些,又马上遭遇兵灾,更显得残破不堪了。 心情郁闷的徐嘉树看到此情此景,又想起几年前在北邙山上的场景,幽幽叹道:“欲买桂花同载酒,终不似,少年游。” “好诗!”蔡琰大声喝彩,很是捧场。 “不是四六不通的歪诗了?” “我喜欢就是好诗。”她狡辩道。 “那之前那首就不喜欢了?” “不辞而别,当然不喜欢了!”她振振有词。 “......” 想起上次的离开,徐嘉树默不作声。 “我知道”,蔡琰转过身来,想把这个冒着生命危险不远千里来找自己的人看穿,“你又要走了对不对?” “嗯。” “为什么?”她这次一定要问个明白,“董卓已经死了,你又没有为他做什么错事,我爹肯定能保住你的,留下来不好吗?” 还是你真的那么喜欢董白——当然,这个问题蔡琰是不会问的。 “......” 见徐嘉树又不说话,蔡琰恼了。 “那好,现在你看到我没事了”,她的语气从未如此冷漠,像是另一个人用自己的嘴在说话,“你可以回去了,徐县令。” 没关系。 蔡琰这样安慰自己。 这次,是我下的逐客令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