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曹丕惊愕地瞪大眼睛看着曹彰:“子文,你怎么会这样说,看到你得胜回来,为兄只有高兴,怎么会失望?” “兄长,你我都是聪明人,明人不说暗话,咱们就不必打哑谜了,你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你也很清楚,我劝你还是直接承认吧,反正我现在平安回来了,我也不会过分追究此事,就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。”曹彰直截了当地对曹丕说道。 曹丕却依然保持茫然的姿态摇着头:“子文,为兄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?” 他猛地抬头,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:“难道你也认为,是我向李傕出卖了你的军情来害你?子文,你要相信我,我真的只是出于关心,才让伯言、俊林他们把你的军情告诉我,我真的不知道史阿为什么会把军情交到李傕手里?” 曹彰一言不发,只是冷冷地看着曹丕的“表演”。 曹丕见曹彰没有表示,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继续说着:“子文,我知道你不相信我。可咱们毕竟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啊,我真的不可能害你。你好好想想,从小到大,我这个当哥哥的是不是一直都很疼你和子建?” 曹彰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说,只是冷冷地继续看着曹丕。 “我承认,这件事我的确是有错,我不该疏于防范,让董承钻了空子。可我真没想到,那史阿会是奸细,回去传递军情,我有失察之罪,你怨恨我也是对的。”曹丕见曹彰不说话,开始了自责。 “我不该那么轻易相信别人,我差点害了自己的弟弟,我真是个糊涂蛋,我该死呀!”曹丕越说越激动,竟然抬手直接抽起了自己的嘴巴。 站在曹彰身后的夏侯尚和夏侯儒看着曹丕疯狂抽打自己的样子,有些动容,上前对曹彰说道:“子文兄长,这件事会不会真的有误会?” 曹丕知道两人性格单纯善良,看不出这是曹丕的苦肉计,也没有去责怪他们,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,然后转头对曹丕说道:“好了,不要再打了。” 曹丕听了曹彰这句话,才将手停下,此时他已经是两个脸颊通红,甚至还肿了起来,显然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抽打了自己。 他大口地喘着气,看着面前的曹彰,还想要为自己辩解:“子文,这件事真的是个误会,我是真的没想到史阿……” 曹彰摆手打断了曹丕:“你说问题出在史阿身上是吧?好,等我审问史阿,再来找你。希望下次来见你的时候,你还能坚持说现在这些话!” 曹彰不想跟曹丕多废话,直接转身就走,夏侯霸也迅速跟了上去。 夏侯尚和夏侯儒不敢耽搁,看了曹丕一眼,快速地跟上了曹彰。 看到曹彰居然就这样走了,曹丕感到有些意外,他没想到曹彰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,他现在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,希望史阿可以坚持着不吐露实情,让自己可以扛过这次的危机。 校事府深处的审讯室内,一名囚犯被铁链牢牢地锁着,他正是经历过酷刑之后的史阿。 史阿的衣衫破烂,身上遍布伤痕和血渍,无力地靠在墙壁上。 此时的他知道自己已经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,只要曹彰回来,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折磨和继续的酷刑。 但是为了他的母亲能有个善果,到了这个时候,他必须要坚持下去,不然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等于白费。 脚步声从走廊传来,最后停在了审讯室的屋内。 史阿努力地睁开眼睛向前看去,但严重的缺血,让他的意识已经模糊,只能看到灯影中,几个人影站在面前看着他。 “满府君?看来你们已经使用了很多刑罚了?”曹彰向跟随而来的满宠问道。 “是,之前他死活不承认,我和校事府的赵统领就轮番动用了一些刑罚,他才承认,他是受了董承将军的指使,向李傕传递了公子的军情。之后再怎么用刑,他都坚持这个供词,再没有改口。”满宠恭敬地向曹彰做了汇报。 曹彰点了点头:“受了这么重的刑罚,还能坚持守口如瓶,看来他要么是天生的硬骨头;要么就是有把柄被人捏着,不敢说出实话。” “史阿,我知道你和王越的关系,所以你背后到底是受何人指使,我也非常的清楚!”曹彰看着史阿,突然开口说道。 史阿听到曹彰的话,微微一惊,他实在想不通,曹彰是怎么知道已死的王越和自己的关系。 曹彰前世作为法医,也曾经参与过一些案件的预审,从史阿的微表情,就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触动了他,立刻趁热打铁继续说道:“你不过是把杀人的刀,但却是被别人握在手里。我也很佩服你的骨气,只要你现在告诉我实话,我保证不为难你。如果你有什么把柄被别人拿着,你告诉我,我也一定尽力帮你解决。” 史阿听了曹彰的话,微微迟疑了一下,还是没有动摇。 他缓缓地抬起了头:“公子,我已经把实话都说了,指使我的人就是董承……” 曹彰见史阿嘴硬不承认,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机会我给你了,是你自己不要的,那就不要怪我了……” 曹彰转身看向夏侯霸:“仲权,我让你准备的东西,准备了吗?” 第(2/3)页